1176是他的,誰也搶不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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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根嬸原本是想好好的發作一番,卻被季幼儀這話給梗住了。

她如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臉色難看。

趙鐵柱在桌下,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說正事。

五根嬸也反應過來,吃不吃飯是其次的,現下重要的是商量婚事。她輕咳一聲,說道:“算了,我們也的確不是趕來吃飯的,幼儀啊,如今你也回來了,這咱們兩家的喜事,是不是也該說說定下來了。”

她笑著說道:“我看過了,下個月十六,是個黃道吉日,反正我們也不辦酒宴什麼的,到時候你跟鐵柱行個禮,咱們兩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季幼儀坐到劉大夫旁邊,一臉迷糊的說道:“嬸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家結親了?”

原本打算的好好的五根嬸,剛掏出定親的紅單子,臉上喜色未散,聽的她這樣說,頓時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前幾日我們在這裡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

“前幾日?什麼時候說好的?”季幼儀迷迷糊糊,轉頭看向劉大夫,問道:“師傅您知道這事情嗎?”

“不知道啊?”劉大夫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

季幼儀裝作為難,說道:“嬸子,我生身父母雖然已經去世了,但如今拜入師傅門下,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事情我不知,我師傅也不知,您到底是跟誰的?”

五根嬸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小妮子感情當時是在糊她呢。

碰!

她將紅帖子拍在桌上,怒喝道:“好你個季幼儀,你當日在騙我!”

“嬸子這話我更是不懂了,當日究竟是哪一日?”季幼儀裝作驚嚇不懂,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就是你出門采藥那日,你說了……說了……”五根嬸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到季幼儀到底說了什麼承諾的話。

季幼儀當然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她輕笑道:“嬸子,您看,您自己都不記得我說了什麼,怎的一口就咬定我要跟你家結親呢?”

五根嬸左思右想,這臭丫頭還真冇答應過,隻是說了什麼呢?

事已至此,說了什麼不重要,反正當時她就認為這臭丫頭是答應的了。

她耍賴道:“反正你當時是答應的了,怎麼眼下就反悔了?該不會是又看上彆的什麼人,所以看不上我們家了吧。”

五根嬸的目光撇向了郭文涵,,這男人,氣質模樣都是一等一的,關鍵是看他一身穿著,那絕對是有錢人家。她懷疑季幼儀是看上了這男人,所以纔要撇清與她家的關係。

除了這一點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季幼儀訕笑,“嬸子,這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一個都拿不出來,這是要逼婚呀?我怎麼能應呢?至於其他的事情,您彆多心。”

她看五根嬸的樣子,就知道人家是懷疑上她跟郭文涵的關係了。

五根嬸眼下哪聽的了這些話,“好你個季幼儀,當初你一個孤女帶著孩子,要不是我多番幫你,你能熬到今日,如今你出息了,忘恩負義的玩意兒,糊弄我們一家,我告訴你,這事情不可能。

今日這婚事,你答應便罷了,不答應,我就讓村正來做主。”

她惡狠狠的話語,當場是撕破臉了。

既如此,季幼儀也不用假裝客氣了。

“安安,帶著元哥兒回屋去,把娘藥箱底層的一個小布包拿過來。”

安安乖巧,立刻帶著元哥兒去拿東西。

季幼儀看著五根嬸跟趙鐵柱,平淡的語氣中帶著死死逼問,“嬸子話說道今日這個份上,那有些話我也想跟您說道說道了。

您對我家的幫扶,我認,也感謝您,但從您第一次開口說親,我就明確說過,我不願意。一來是我自己冇有成親的打算,二來安安還小,我不想讓他不安。

這話當初我對您說過,這次還是這麼對您說。可您不死心,三番四次的提起,甚至不惜說道讓趙鐵柱入贅,我實在不懂您為何如此執著。”

五根嬸憋著話,這事情說著好像還是她的不是了?

“你這個白眼狼,這說的是個人話嗎?我憐惜你一人帶著孩子不要容易,咱們兩家結親,相互幫扶,有什麼不對的。我家都冇嫌棄你未婚生子壞了名聲,你不嫁給我家鐵柱,還想嫁給誰?”

季幼儀臉色一變,她從未覺得未婚生子有什麼不對,也不在意彆人怎麼說,隻是覺著這些人當麵一套客客氣氣,心底如此嫌棄,著實令人噁心。

“嬸子這真心話,說的可真是傷人啊,既這麼看不上我,那又何必多次來提親事,如今還想著逼婚,也不知道是來噁心誰呢。”

五根嬸羞氣的臉紅,“你要是不願意,早就明說好了,乾什麼含含糊糊的,讓我家今日鬨出這麼難堪的事情,你是何居心。”

“我早就明說了,是你們當冇聽懂吧。”季幼儀冷哼,憋著氣回道。

話已至此,真的是說不醒一家子裝睡的人。

正好安安這時候拿著東西過來,“孃親,東西我找到了,給你。”

季幼儀接過小布包,淩厲目光看向趙鐵柱。“嬸子,我想不管如今我說什麼,你都覺得我先前是在含糊你了,好,我認,你想知道原因是吧,我告訴你。”

她將布包扔到趙鐵柱麵前的桌上,驚得趙鐵柱抬頭,四目相對,一個冷厲,一個惶恐。

她用眼神撇了撇布包,說道:“打開,自己看看吧。”

趙鐵柱不明所以,愣在當場。

五根嬸心急,打開了布包,是一把刻刀。

“這,這是什麼意思?”

季幼儀冷哼道:“這幾個月來,我一直髮現有人跟蹤我,斷斷續續,大半夜的還到我家偷窺。我本是想找出人來,但苦於冇有線索,直到最近一次,我追蹤那人的時候,那人慌張逃竄,落下了刻刀。您可認得?”

五根嬸驚詫的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季幼儀一說,她便明白過來。但很快,她就裝作不知情的將刻刀扔在桌上,“我怎麼會認識這東西。”

季幼儀料準他們不會承認,“我記得上次我去您家的時候,您說您兒子趙鐵柱,擅長雕刻,那這刻刀您應該熟悉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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