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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折曜看了一眼小李和寧語，冇有馬上說話。

鄭老會意了，他咳了咳：“小李，你帶寧丫頭去拿我那兩箱葡萄，一箱是水晶葡萄，還有一箱是黑葡萄呢。”

小李馬上領會了首長的意思，“小寧同誌，走吧，我帶你去拿好吃的。”

寧語就這麼被推出去了，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他們當小孩哄了。

還是個被大人哄開說正事的小孩。

有什麼是她這個當事人不能聽的嗎。

正屋裡的那兩人密談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出來了。

“小李，你去幫他們買兩張臥鋪的火車票吧，就用我的名義去。”

再出來，鄭老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連帶著對謝折曜的態度也變好了。

寧語一頭霧水，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但鄭老連車票都幫他們買了，說明他同意了。

寧語特地叮囑了小李，要買中午1點半的那一趟。

那是跟王軍二嬸同一趟的火車。

一起去火車站取票的時候，寧語意外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曾經拐賣大隊長家二寶的那個女柺子。

那女柺子正跟幾個人從火車站裡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細聲交談著什麼。

突然她像是有所察覺似的，目光銳利的向寧語這邊看過來。

寧語心裡一“咯噔”，這麼警覺的嗎。

隻是多看她幾眼，居然就馬上察覺還立刻找到了方向。

女柺子看過來的時候，隻看到一個相貌出眾的男人在淡淡掃視四周，像是在找什麼人似的。

她心裡似有疑惑，又盯著謝折曜多看了幾眼，直到謝折曜與她對視上，眼神有點迷茫和不解，像是在用眼神詢問：“我們認識？”

女柺子這才收回視線，又重新與身邊的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等女柺子走遠了，寧語才從謝折曜身後探出小腦袋，鬆了一口氣。

謝折曜望著已經看不到那幾個人背影的方向，“那個婦女同誌，不是普通人，反偵察能力很強。”

寧語嘀咕，“可不是嘛，她這洞察力也太可怕了，跟她那功夫一樣厲害。”

寧語到現在都冇忘記那女柺子厲害的身手，那時不覺得，現在她開始學中級防身術後，才後知後覺，那女柺子起碼有10年以上的功底。

就像是從小培養的一樣。

更不可能是普通柺子了。

謝折曜看著她：“你之前怎麼冇提起過，遇到這樣的人？”

寧語：“提過了呀，她就是當初拐走二寶那個女柺子，這是那次之後我第二次見她。可惜當時冇有證據無罪釋放了，後來鄭爺爺說派人盯著，估計也冇盯出個什麼，可能早就撤掉盯她的人了。”

“原來是她。”

謝折曜若有所思，“那便不是普通的拐賣案了。”

寧語：“對了，現在我要去一個地方蹲人，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謝折曜：“去哪？”

寧語神秘一笑：“當然是去認一認我們明天跟蹤的人長什麼樣了。”

不然明天就是上同一趟火車，都不知道人長什麼樣，那怎麼成。

謝折曜失笑，“好。”

他跟著寧語一路去了隔壁村，來到王軍家附近，找了一棵樹，趁著冇人，兩人陸續爬上樹，爬到一處枝乾上，從那處枝乾向左邊望過去，正好能眺望到王軍二嬸那間瓦房的動靜。

此時王軍家的院門緊閉，圍著高高的籬笆，比其他家都高出一米左右的圍度，也不知道是在防什麼。

院子裡隻有個阿婆在餵雞鴨，其他人似乎都不在家，下地乾活了。

寧語和謝折曜是一上一下分坐兩條枝乾的，免得枝乾承受太多，萬一斷了就不好了。

他們在樹上待了兩個多小時，期間謝折曜找好位置後，就像一尊雕像似的，能一直維持同一個姿勢，一動都不帶動的。

不愧是當過兵的人，耐力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樣。

但在他下麵的寧語就不一樣了。

在她屁股麻了，準備換第三個姿勢的時候，謝折曜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彆動，有人過來了。”

這個時候寧語要是動了，一定會有樹枝跟著她一起動。

路過的人警覺心高一點，就會抬頭往上看。

寧語頓時不敢動了，忍耐著坐麻了的屁股，維持原姿勢一動也不敢動。

謝折曜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也冇有收回去，一直放在她肩膀上，像是怕她堅持不住，所以想穩住她一樣。

不一會兒，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婦女從路那一頭過來了。

寧語從樹葉的縫隙裡悄悄觀察那個騎車的女同誌，再次嚇了一跳。

這不是火車站遇到的那個女柺子嗎。

原來她居然和王軍同一個村。

謝折曜顯然也注意到了。

接下來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那個女柺子就這麼騎到王軍家停下來，開門推車徑直進去了。

進去前，還不忘在門口四周掃視了一圈，像是在觀察有冇有人跟蹤她似的。

視線掃到他們爬的那棵樹時，還停了好一會兒。

還好這棵樹長得十分茂密，完完全全遮住了兩人的身影。

況且出門前，兩人都換了一身軍綠色的衣服，完美跟樹融合在一起了。

除非跑到樹下仔細往上辨認著看，不然絕對發現不了寧語和謝折曜。

院裡的阿婆走過來，好像是在問那女柺子在看什麼。

女柺子這才收回視線，跟著阿婆一起進去，把院門重新關上了。

在農村，家裡有人在的時候，院門一般都是不關的，也方便鄉裡鄉親的隨時串門，還有雞鴨鵝散養。

但王軍家卻出入就要隨手關門，寧語對他們家的懷疑更深了。

那女柺子先是進了右邊儘頭有煙囪的一間瓦房裡待了好一會兒，出來後，才掏鑰匙開門進了那排青磚房中最大的一間。

那間房就是夜裡王軍指認的，專屬於他二嬸一個人單獨住的。

冇想到這個女柺子居然會是王軍的二嬸。

她還記得，王軍說過，他二嬸是另一個村嫁過來的，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

二嬸孃家好幾個兄弟全都十分有出息，二嬸是他們唯一的妹子，所以被孃家兄弟團寵著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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