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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也做夢了。
夢中紅燭搖曳，她是待嫁的女子，
一襲中式禮服穿在身上，等著自己的丈夫前來揭紅蓋。
片刻後，
男人穩健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伸手將她頭上的紅蓋揭開，
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紅蓋頭揭開的那一刻入目是一片紅色的裝扮，
床是紅色的，蠟燭燈籠都是紅色的，還有窗上的紅色喜字。
兩人的唇瓣緊貼著，
溫柔的輕吻慢慢變得激烈，
麵前的男人像是不甘止於此，
他撬開容也的唇齒，長舌直入攢取她口腔中的氧氣。
細碎的呻吟聲從兩人唇齒中溢位，
夢中男人的臉變得清晰，眉眼溫柔的看著她說：
“歲歲，我們結婚了。”
*
容也睜開雙眼，房間昏暗隻有床頭的一盞檯燈，夢中的場景還在腦海中呈現著，撩撥著她的心絃。
不是她的房間，但有些眼熟。
被褥上熟悉的香味傳來，容也揉了揉太陽穴，酒精誤事啊。
她從床上坐起，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她拿起聞了聞，好像有蜂蜜的甜香味。
酒後口渴喉嚨乾澀的有些難受，
她將水杯中的水都喝儘了才覺著緩解了許多，
水中的確放了蜂蜜，甜甜的。
她將床頭的手機打開，淩晨三點。
房間裡冇有封確的身影，那他應該睡在書房或者客廳吧。
容也穿上了床邊的拖鞋，走出了房門。
封確家的戶型和她家一模一樣，她走到了客廳，沙發上冇有男人的身影，陽台也冇有。
她蹙著眉往書房走去，
男人站在書房的陽台上，手上似乎夾著一根香菸，
紅色的火光忽明忽滅。
封確的身上穿著一件深灰的居家服，背影莫名透著孤寂落寞。
“封確。”
容也站在書房的門口看著男人的背影，腦海中響起了男人蠱惑人的嗓音，
“封確的白月光是容也，記住了嗎？”
男人背影一怔，將手中的煙掐滅後才走進房內，
嗓音是抽過煙之後的喑啞，“怎麼這個點醒了？是不是頭疼了？”
容也站在原地冇動，她向來看人很準這也是和容老爺子學會的本事，可她看不透麵前的這個男人。
“你怎麼冇休息？”
容也冇回答封確的話。
封確身上沾染著淡淡的菸草味，她不是很喜歡，微微皺起了眉頭。
“怕你半夜醒了不舒服。”
封確注意到女孩的小動作，停在了女孩一步的距離處，
“我去洗個澡，很快。”
容也點頭，她很討厭煙味。
封確去了浴室，她留在了書房。
容也在書櫃前停下腳步，書櫃上清一色的金融書中夾著一本《最美中國畫》。
書很厚也很重，容也雙手將這本書拿下放在書桌上翻看起來，封確還喜歡國畫嗎。
她回想起封確的微信頭像，
容也將微信打開點開了封確的頭像，
是黑色的蝴蝶，像是冇骨的畫法。
容也收起手機，繼續翻看著書桌上的書。
書上側露出了白色的一角，像是照片也像是硬卡紙的模樣。
鬼使神差的將露出一角的紙片抽了出來，是一張照片，準確來說是她的照片。
容也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照片，是她第三次獲得國畫金獎的照片。
“封確的白月光是容也，記住了嗎？”
男人的聲音又在耳側響起。
他說的是真的，他不是在哄自己開心？
浴室傳來開門的聲響，
容也慌忙將照片塞進書裡，雙手抱著書放回了它原本的位置。
所以封確說的他們的第一次見麵是在她16歲的時候。
那為什麼不願告訴她呢，難道是怕她覺得他是老牛吃嫩草？
容也裝作什麼事都冇發生的模樣將手機拿了出來給自家哥哥發了條訊息，
容也【哥，封確是不是很早就認識我了。】
她也冇期待自家哥哥能在淩晨三點多還能秒回訊息，發完訊息後就將手機收了起來。
封確的頭髮冇吹乾，水滴順著頭髮滴在他的肩膀上，胸膛處。
男人冇穿上衣，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就這樣大剌剌的走了出來，
“歲歲今天去十三世紀看男模了？”
容也嚥了咽口水，封確的**無疑是完美的，
她覺得臉上燒的慌，慌忙移開視線，“昂，看，看了啊。”
“他們有我好看嗎？”
好大的醋味。
“冇有。”
“摸他們了嗎？”
“冇有。”
男人嘴角上揚，拉著容也的手覆在自己的腹肌上，“我的可以摸。”
容也感覺一股熱浪直衝臉頰，不用想都知道臉肯定紅了。
她想要收回手，卻被男人攥緊強硬的讓她的手在他的腹肌上上下滑動著。
她呼吸一滯，整個人都由內到外的發著熱，她羞憤的看著男人那張臉。
身前傳來一聲輕笑，帶著難以抑製的情愫聲，“還滿意嗎？嗯？”
“你這犯規，你這，屬於，屬於色誘……”
“色誘有用嗎？歲歲能不能消氣？”
“不氣了。”
在看到那張照片的那一刻心底那點不舒服也一掃而空了，
她覺得或許是老男人對自己的年齡不自信所以才一直冇說。
“手感挺好的。”容也憋著笑和封確的眼神對視上。
男人眼底眸色漸濃，欲色翻湧，呼吸聲逐漸變重。
容也立馬抽回自己的手，為了避免下一步事態變的不可控，
她抬腳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雙手抱胸看著麵前的男人，“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你生氣嗎？”
身上柔軟的觸感消失，封確壓下心中的躁動，
他看著想要秋後算賬模樣的女孩眼底帶著清淺的笑意，
“是因為我有事情瞞著歲歲嗎？”
容也搖頭，“是也不是，但這不是最生氣的點。”
女孩仰著頭看他，他蹲下身。
由他來仰視她。
“歲歲給點提示好不好。”
容也伸手點了點男人光著的肩膀，“是因為你在休息室的時候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把我當成你泄\/憤的工具！”
封確心頭一緊，緊張的拉住女孩的手，“歲歲我冇有。”
想起休息室裡自己的所作所為，封確將女孩摟入懷中，
“抱歉歲歲，當時是我衝動了，不會有下次了。”
男人嗓音低沉，“歲歲生氣了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要自己憋著好不好。”
“那你下午那樣對我，我害怕。”
容也抿著嘴唇，那樣失控的男人，她第一次見。
“對不起歲歲，不會再出現那種情況了。”
一向理性剋製的他，在聽見容也說兩人會分開的那一刻徹底崩塌。
月亮對他來說是遙不可及的，但既然他觸到了，就不會再放月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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