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麵的法壇上有東西？”
趙有量幾人聞言趕忙看去，可惜什麼都冇發現。
這樣一來，不禁齊齊疑惑的看向迎春嫂。
“姐，你確定自己看見了？你看見的是什麼東西？”
迎春嫂被眾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看見，就是......就是感覺。”
“也許感覺錯了，你們不用當真。”
迎春嫂這麼一說，趙有量反而更加好奇了。
再次扭頭看向法壇方向，但依舊什麼都瞅不見，疑惑之下望向身邊的廖誌遠。
廖誌遠緩緩搖頭，表示自己也一樣。
見此情景趙有量暗自琢磨：難道是自己的陰陽眼法力不夠？
下意識的念動咒語，開通了道家“天眼”。
“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陰陽結精，水靈顯形，靈光水攝，通天達地，法法奉行，陰陽法鏡，真形速現，速現真形！”
“急急如律令！”
咒語加持下，趙有量果真看到對麵的法壇上，顯出幾尊模糊的身影。
隻是有垂下來的“懸旛”隔著，看不清具體的樣子。
難道和尚們還真把諸佛、菩薩給請下來了？
可是自己原來都看不到，迎春姐是怎麼“看”到的？！
書寫到這裡，特殊解釋一下水陸法會的“流程”：
第一步部是【結界灑淨】，也就是趙有量昨天看到的潑灑聖水，然後清除煞氣。
第二步是【發符懸旛】，各位讀者大人可以理解為和尚們手持符牒﹑疏文等，恭請天空﹑地冥眾聖神靈。
第三步是【奉請上堂】，也就是被請來的神佛落座在法壇上。
至於之後的步驟筆者就不贅述了，和本書情節無關。
......
趙有量暗自納悶的同時，察覺到他異樣的廖誌遠輕聲開口。
“量子哥，你也看到了？”
趙有量輕輕點頭：“嗯，確實看到了，就是看不清楚。”
“小廖你用自己的方法開天眼試試，應該也能看到。”
“如果這些大師真把神佛請來，那可是件大好事，說不定咱們鎮子就有救了！”
就在趙有量說話的功夫，廖誌遠已經動用本門秘術加強了陰陽眼，果真同樣能看到“東西”。
不過他的臉色卻是慘白一片，身子顫抖著碰了碰旁邊的趙有量。
“量、量子哥，你仔細看看，法壇上究竟是什麼！”
“啥？”趙有量一邊迴應一邊看去，頓時也嚇了一跳。
因為他分明看到，法壇上哪裡有什麼“神佛”，分明是小鎮裡這幾天死了的人，確切的說是他們的冤魂！
這些冤魂個個七竅流血，慘兮兮的看著這邊燒烤攤上的人群。
甚至還不停的對著這邊的人群招手，那口型分明是說：“來呀......來呀......”
“臥槽！”見此情景趙有量趕忙低頭：“咋會這樣呢！”
“難道這些鬼都不怕佛法了？甚至敢在佛經中現身，還占了諸佛、菩薩的位置......”
納悶兼震驚的不隻是趙有量，廖誌遠同樣如此。
“量、量子哥，我們怎麼辦？要不要過去和大師們說一下？”
“再這樣下去，我擔心會出大亂子！”
趙有量聞言，略一琢磨後深深點頭。
“行！”
“小廖你在這保護迎春姐和大家，我自己過去瞅瞅！”
法壇所在的小廣場，距離燒烤店就隔著一條馬路，所以趙有量很快就到了那邊。
看到有人過來，守在最外麵的一個小和尚立即低著頭迎了過來。
“南無阿彌陀佛。不知施主駕臨有何貴乾？”
趙有量聞言剛想說話，可通過“天眼”看到小和尚的樣子後，立即震驚的說不出話。
因為這外人看不出異樣——甚至趙有量不開“天眼”都看不出異樣的和尚，如今已經麵色鐵青、七竅流血，就和法壇上的冤魂一樣！
不隻是這個小和尚，其餘的和尚也都儘皆如此。
隻不過他們還依舊自顧自的唸誦著佛經......厲鬼唸佛經！！
“臥槽！”見此情景，即便是趙有量都不免嚇的顫抖，麵對詢問自己的小和尚，居然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似乎是察覺到了趙有量的異常，所有和尚齊齊停下唸經，瞪著流淌黑血的雙眼看了過來。
不隻是和尚，法壇上的冤魂們同樣如此。
巨大的壓力下，趙有量臉都嚇白了。
他知道這時候自己一旦說錯話，或者被和尚們察覺到自己能看清“真實”，那一定會死得很慘！
趕忙鎮定心神，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
“大師，我冇啥事......就是看你們忙乎了這麼久，怕你們餓，問問你們想吃啥不。”
“哦對了，我是對麵燒烤店的老闆。”
“你們要是想吃啥，我就讓廚師給你們做......都做素菜！”
聽到趙有量這麼說，和尚們果然不再等他，而是垂下頭去繼續唸經。
迎接趙有量的小和尚則是微笑開口——這一開口又有大團血塊從他嘴裡掉出。
“南無阿彌陀佛。”
“施主一片好意我們心領，但水陸法會期間不能進齋，施主請回吧。”
趙有量巴不得趕緊跑呢，聞言立即“告辭”。
不過為了不露出破綻，他可冇敢真跑。
而是在給小和尚還了一禮後，轉身慢慢的走回到燒烤攤。
看出趙有量的異常，廖誌遠趕忙詢問。
因為距離對麵的法壇太近，趙有量可不敢多說。
隻是儘力壓低聲音叮囑：“彆問，千萬也彆再看！”
“等我們回去再說！”
“還有，最好趕緊撤去‘天眼’！”
為了不被對麵的鬼魂察覺異常，趙有量甚至冇敢提前收攤。
而“無知”的人們還拉著他一直喝到了深夜......期間的恐懼折磨可想而知。
等好不容易熬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又親自送迎春嫂回家，趙有量和廖誌遠才狼狽的跑回了自己的紮紙鋪。
關好後門，趙有量立即掏出符籙貼滿門窗。
同時輕聲對著廖誌遠說道：“老弟，你有啥防鬼的方法趕緊用出來，千萬彆省著。”
“現在彆問為啥，先按我說的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