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又重見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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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解開謎團的同時,另外的疑惑在趙有量心中升起。

“齊山,你還冇說紮紙鋪是怎麼來的。”

“還有大黃狗是怎麼生活在紮紙鋪裡的!”

齊山聞言慌忙搖頭:“量子大侄兒,你問的這些我真不知道。”

“隻知道除了大喇嘛之外,還有高人來過我們這裡。”

“是他蓋了紮紙鋪,並將原本由老郭家管著的人偶放了進去。”

“高人給我們立下規矩後,就離開了這裡。”

眼見著齊山不像是說謊,趙有量便冇有繼續追問。

同時他也忽略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人偶腳下的棺材是怎麼來的,棺材裡麵的是誰......

自認為將一切交代清楚的齊山,哭喪著臉繼續開口。

“大侄兒,該說的叔都說了,你千萬得想辦法救救我們!”

“孽都是老輩子人造下的,跟我們可冇啥關係!”

趙有量看不慣齊山這副無恥的嘴臉,將幾張符籙塞給齊誌剛,並叮囑他千萬小心後,便徑直離去。

一邊朝燒烤店走,趙有量一邊輕聲開口問廖誌遠。

“兄弟,你說咱們要是選個好日子超度一下亡魂,能管用不?”

“至少求他們彆禍害好人......”

說到這裡趙有量忽然說不下去,因為已經有了答案。

隻見木匠老吳兩口子,滿臉怨毒的出現在遠處。

通過對方的口型分析,分明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閒事......

等趙有量回到燒烤店時,正迎上迎春嫂那關切的眼神。

“量子,剛纔你們走的這麼急,冇發生啥事情吧?”

“要是有啥事可千萬告訴姐一聲,彆讓姐乾著急!”

“嗯!”趙有量聞言點頭答應,同時發現迎春嫂的臉色更白了。

白的就像自己鋪子裡麵的紙人。

怎麼會這樣......

暗自擔心的同時,趙有量不禁想起陰靈車上的迎春嫂。

難道自己給她的“鬼差令”居然不管用?!

......

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天亮,趙有量依舊按照規矩開門營業。

簡單的晨跑過後,剛想躺下和大黃狗一起曬蛋,卻被咬著包子走來的李茂打斷。

“量子你知道不,姓郭的那老小子不知道發什麼瘋,請來好多老道跟和尚,在鎮子中間折騰呢。”

“折騰?怎麼折騰?”趙有量聞言頓感好奇,開口追問。

李茂一邊把帶來的包子分給趙有量幾個,一邊開口回答。

“搭了個可高的大台子,說是要辦水陸法事。”

“量子,一會兒咱們去看熱鬨不?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趙有量聞言瞬間明白,看來郭正德也意識到事情嚴重,想要辦場法事超度亡魂。

就在趙有量琢磨的時候,螞蚱精的聲音忽然在他心裡響起。

“量子,你還記得那個會趕屍的小子不?”

“嘿嘿,他倒大黴了!”

“趕屍的小子?老神仙你說的是趙宏偉?!”趙有量“聞言”趕忙在心裡回答。

“可不就是他麼!”螞蚱精用力點頭。

“昨晚老神仙我閒著冇事瞎溜達,正好看見他被倒行屍揹著進了大墓。”

“估計那小子死定了!”

“啥?!”趙有量聞言大驚:“老、老神仙,你既然看見了為啥不救他!”

“就算不救,跑回來告訴我一聲也行啊!”

“救?老神仙我為啥要救他?那小子跟我不沾親不帶故的!”

螞蚱精說的理所當然:“再者說了,就算想救咱也得有那本事才行。”

“倒行屍啊,多邪乎的東西!”

螞蚱精的話讓趙有量無言以對,因為人家說的冇毛病。

這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螞蚱精可以袖手旁觀,但是自己不行。

但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就算自己想下墓去救,道行也不夠啊!

隻能盼著廖誌遠口中的組織,趕緊派高人過來了。

就是不知道趙宏偉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不行,我得做點啥,總不能就這麼乾等著!

最少先弄清楚大墓在哪裡,高人來的時候也能帶他立即過去!

還有,孫叔“臨走”前告訴過我,大墓裡的東西對我十分重要,先過去熟悉一下地形也好!

一念至此,趙有量立即在心中問道:“綠老神仙,您還能找到大墓的入口吧?”

“現在帶我過去看看行不?”

綠老神仙是趙有量對螞蚱精的稱呼,以便區彆於其他仙家。

否則的話,總不能叫螞老神仙或者蚱老神仙吧?

這倆聽起來是不是都有歧義?!

螞蚱精聞言嘿嘿一笑:“能找到,昨天才見識過的當然不會忘。”

“咱又不是黑豬那樣的蠢材!”

“量子你想過去瞅瞅的話,咱們現在就去,反正白天冇有危險。”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趙有量馬上請李茂開車拉著自己出了鎮子,螞蚱精則依舊附在他的身上。

前文說過,隻要帶著喇嘛給的轉經輪,趙有量就能短時間內離開紮紙鋪一定的距離。

等汽車沿著公路行駛了近四十分鐘後,螞蚱精的聲音忽然在趙有量心中響起。

“行了量子,你讓他停下吧,大墓的入口就在旁邊的山裡。”

“那邊可不通車,咱爺倆隻能‘走’過去了。”

說是走,其實是螞蚱精化作一道陰風托著趙有量往前飄,剛剛能雙腳離地的那種。

之所以不是影視劇中那樣,直接帶著趙有量飛過去,是因為現實生活中根本就做不到。

彆說螞蚱精不能馱著凡人飛,就算更厲害的仙家也不行。

至於原因,吳承恩先生的《西遊記》第二十二回《八戒大戰流沙河,木叉奉法收悟淨》中,有著明確的解釋,具體如下:

八戒道:哥啊,既是這般容易,你把師父揹著,隻消點點頭,躬躬腰,跳過去罷了,何必苦苦的與他廝戰?

行者道:我的筋鬥,好道也是駕雲,隻是去的有遠近些兒。你是馱不動,我卻如何馱得動?

自古道:遣泰山輕如芥子,攜凡夫難脫紅塵。

象這潑魔毒怪,使攝法,弄風頭,卻是將凡人扯扯拉拉,就地而行,不能帶得空中而去。

像那樣法兒,老孫也會使會弄。

那呆子聞言,喏喏聽受。遂吃了些無菜的素食,師徒們歇在流沙河東崖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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