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鸚鵡的確機智過人,總能找到絕佳的位置,那裡即便燈光照射,遠方之人也無法辨清。
李響持望遠鏡追蹤觀察,直至此刻,也隻能在半空中捕捉到一團模糊的黑影。
然而,鸚鵡的智慧僅限於助王永興,書寫完畢,它又飛回,將微小的粉筆頭置於地麵。
李響接著問:“你的唾液還有特殊毒性嗎?”
鸚鵡頷首。
李響緊握雙拳,這是個巨大的驚喜。
鸚鵡保有特殊能力,恐慌便能持續。
平複心情後,他指示:“看到那座大樓了嗎?”
鸚鵡順著他的手勢望去,點頭示意。
“你飛進去後,找尋水杯,把唾液注入,讓他們中毒,三五個杯子足矣,記住要用有毒的唾液。”
鸚鵡點頭,振翅飛離。
周知和確信還有飛行超能力者,於是日間下令士兵在牆上掛起繩網和鈴鐺,封鎖區域,留出的縫隙不足以讓人通行,卻足以讓鸚鵡穿梭。
李響通過望遠鏡目睹,鸚鵡成功穿越縫隙,飛入大樓。
二十分鐘後。
鸚鵡返回,李響輕撫它的頭,讚賞它的表現。
然後說:“鸚鵡,你放心,我會替你主人報仇,不必給自己太大壓力,現在去休息吧!”
鸚鵡果然點頭,安然躺入李響的手心。
…………
次日。
指揮部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幾位中低級軍官突然狂躁,症狀與何鵬前兩日如出一轍。
何鵬聞訊,心中一緊,立即檢視,證實情況無誤後。
他頓感頭皮發麻,下意識命士兵將他們束縛。
接著,他怒氣沖沖地去找周知和,原本有能治癒這種病症的神醫,如今卻被周知和親手殺害,無人能治此病,他怎能不怒。
隻是此刻的周知和仍在沉睡,因體質虛弱,每日至少需十小時睡眠以保持狀態。
因此,此時僅是五點整,距離他適宜起床的時刻尚有一個小時的差距。
儘管門口有專人駐守,以防被打擾,但何鵬作為指揮中心的最高指揮官,守衛無權阻擋,隻能恭敬地開啟房門。
何鵬深知周知和的作息習慣,他並未大聲喧嘩,而是剋製著怒意喚醒熟睡的人。
輕觸之下,周知和帶著倦容甦醒,睜開眼便對上何鵬滿是慍色的臉龐。
他困惑地問:“怎麼了?為何這麼早就叫我起來?”
隨後,何鵬壓抑著憤怒,詳述了當前的情況。
周知和聞言一驚,坐直身子,“又有士兵病倒了?這怎麼可能?難道我們之中有叛徒?”
何鵬臉色陰沉地迴應:“叛徒?整個指揮中心除了白水城的人員,其餘都是司令的親信士兵,他們來這裡是為了建功立業,建立自己的家園,你說會有叛徒?”
周知和意識到自己失言,輕拍額頭以恢複清醒,站起身說:“是我言語不當,我得去看看。”
於是,待周知和更換完畢衣物,二人一同前往檢視那四位突然發病的軍官。
望著他們被束縛在床上,囈語不斷的模樣,周知和皺緊了眉頭。他實在想不通那個隱形人是如何潛入,又是如何施放毒氣的。
要知道,為了防止外人入侵,所有的窗戶都裝上了鐵絲網,就算想翻窗也絕無可能。
他問何鵬:“外麵的防護網和鐵絲網都檢查過了嗎?”
何鵬答道:“已經派人檢查過了,冇有發現任何破損。”
“帶我去他們的宿舍看看。”
何鵬領著周知和離開病房,參觀四人的住處。
四人各居一室,每個房間還有其他室友,但他們均未出現任何病症,這就愈發顯得詭異。彷彿有一種無形的災厄獨獨降臨在這四人身軀之上,充滿未知的謎團。
他向其餘七名軍官詢問:“今天早上他們做了什麼特彆的事嗎?”
“就是常規的洗漱,然後去吃早餐啊!”
“再具體些,比如起床、下地穿鞋的過程。”
七人回憶一番,其中一人詳細敘述了一遍。
周知和聽完後,轉向下一個房間。
詢問完畢,他依舊百思不得其解。這些人不可能撒謊,而那四位病倒的軍官也冇有任何異常行為。
“難道還有能變小的超能力者?”周知和不禁低聲自語。
然而這個念頭轉瞬即逝,若是真有此事,那就意味著出現了第三位超能力者,這種概率微乎其微。若真按此思路推測,未免過於荒謬。
但時間不等人,原本不應再現的怪病再次發生,這件事迅速在眾人間傳播開來。
作為包圍指揮中心的士兵,他們深知其堅固,無人能輕易穿透。
因此,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們惶恐不安,唯恐那無法醫治的詭異病症會降臨到自己身上。連日來的怪事已使他們神經緊張,一會兒懷疑,一會兒又被周知和的理性分析打破,如此往複,精神難免失常。何鵬此刻便如此,他都感到迷惑,更彆提其他人了。
在這指揮部裡,唯有周知和堅信這一切絕非偶然。
他自小受科學教育熏陶,信奉力量源於科技,對神神秘秘的事物向來抱有懷疑。事實似乎也證實了他的觀點,但他明白,僅憑自己的信念還不夠,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說服何鵬,並安撫士兵們的恐慌。
為何會這樣?冇有任何預警,一切如常,冇有陌生人的蹤跡,冇有內奸,宿舍八人唯有他染病。
所以,他是如何做到的?
周知和緊鎖眉頭,一一排除可能,感覺自己陷入謎團,卻又無從尋找出口。
“轟!轟!”
兩聲巨響打斷了他的思緒,士兵們立刻朝爆炸聲源奔去,何鵬則拽著他離開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