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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放下腕錶,取出備好的血袋,灑落幾點血跡後離開,偽裝麵具的作用立即生效。
他在屋內佈下被殺的假象,徹底抹去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痕跡,以新身份繼續生活。
畢竟“李響”這個名字太過顯眼,隊長的姓名已在係統中公之於眾,如同活生生的靶子。
接著,他在房舍間穿梭,身形隨行蹤變換,隻要無人傷害他,偽裝便能持續,這簡直是一種變態的能力。
李響迅速穿越了破敗的街區,來到了一家由外籍人士和當地軍閥共同經營的大型超市,這裡堪稱白水城的購物巨頭。
融入這個環境後,他悄悄取走了某些特殊工具。
粘上偽造的鬍鬚,他的眉毛彷彿連成一線,最為顯眼的是右鼻翼上一顆碩大的黑痣,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將身上的衣物丟進了汙水溝。
換上一套真材實料的黑色西裝,儘管依舊廉價。
之後,李響以魔術師的新身份出現在街頭,甚至重返超市,購買了一個手提箱,裝滿了他的魔術道具。
如今的他,彆說敵對陣營的對手,就連白瑩瑩和王永興這兩個熟人也無法辨識他的偽裝。
他還為自己取了兩個新名字,中文名叫王骨,英文名為皮特。
李響現在可以堂而皇之地漫步街頭,他首先在照相館拍了張照片,然後去了警察局,用金錢換取了一份合法的身份證明。
收了錢後,辦事人員效率極高,直接給了他證件和筆,讓他自行填寫,李響把自己的假身份填入其中。
離開警察局後,那個賣手錶的流動攤販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歸國的魔術師。
雖然家中的血包掩飾略顯粗糙,但他並非顯赫人物,冇人會無緣無故耗費時間去探究他的死因。隻要警方宣佈他已經死亡或失蹤,不出兩天,這間房子就會有新主人接手,新主人也將助他掩蓋痕跡。
李響對新身份適應得毫無困難,他站在熙熙攘攘的市中心,將箱子擱在一旁,帽子倒扣在麵前。
接著,他從箱子裡取出幾根木棍和一塊木板,拚湊成一個支架立在地上,然後揮筆寫下四個大字——魔術表演。
準備就緒後,李響靜靜地站立,表演一些簡單的小魔術來吸引路人。
對白水城的人來說,魔術是個新鮮事物,很快,周圍就圍了一群人,他們好奇地觀望著,不時發出驚歎聲。
李響微笑道:“大家彆緊張,這不是巫術,也不是邪術,這是魔術,是我從國外學來的一些小技巧,獻醜了。”
說著,他伸出了兩手,空無一物,“大家看清楚了!我的雙手可是空的!”
圍觀的群眾紛紛點頭,目不轉睛。
李響一笑,雙手合十,發出清脆的響聲,再次張開時,手中多出了一枚雞蛋。
人群中瞬間一陣愕然,接著喧鬨起來。
“天呐!神仙啊!”
“巫術!真的是巫術!”
人們大聲喊叫,紛紛後退,看向李響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李響依舊微笑,再次一拍,雞蛋消失了,手中再次變得空蕩蕩。
望著四散奔逃的人群,他輕輕歎了口氣,明白在白水城,魔術這種技藝猶如異類,這樣的反應早在他預料之中。
他確信,明日過後,他的名字將會響徹整個白水城,而此刻,他仍需全情投入到Npc的角色中,力求在獨特與融入之間找到平衡。
李響之所以能在酒樓門前一眼認出王永興,是因為儘管他的意識在這個世界甦醒,但舉止思維卻依然像個外來者,那種格格不入的氣息,使他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因此,他深信,隻要徐慶和他的小隊五人未察覺這點,他就能輕易辨認出他們五人的身份。
就這樣在街頭漫步,他堅信徐慶等人遲早會出現。
畢竟,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能釋出特殊任務的遊戲Npc,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
然而,李響還是小看了人們對未知的畏懼。轉瞬間,他這位魔術師在人們口中成了恐怖的邪巫。這比巫師更讓人懼怕。
謠言傳播得飛快,以至於李響走在街上,白水城的居民看到他都帶著畏懼,生怕觸怒了那位邪巫大人。
李響頗感無奈,他原本隻想扮演一個普通的魔術師,吸引徐慶和五人,同時在白水城中隱匿自身,不被他們發現。
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失控了,他的身份已被誤傳為邪巫。
李響深知,即便他站出來澄清,這些人也不會相信,反而會更加恐慌,甚至曲解他的意圖。這種盲目的迷信,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再表演幾次,或許他還能招攬一些信徒。
\"信徒……\"
這個詞在李響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環視四周,發現周圍的人雖然害怕,卻又充滿好奇地盯著他。
然而每當他的目光與他人交彙,對方總會驚恐地避開,匆匆逃離。
李響忽然靈光一閃。
根據原主的記憶,這個世界對魔術師毫無概念,且迷信盛行,家家戶戶都有供奉的神隻。
既然如此,何不真的自稱為邪巫!利用虛假的信仰之力提升自我,最終贏得勝利。
李響眼中燃燒著狂熱,越發覺得這個計劃無懈可擊。
然而,富人區並非發展信徒的理想之地,該去哪兒呢?
他一邊走,一邊思考。
這裡是白水城的繁華覈心,各行各業的人都有,若真想在此發展信徒,就必須麵對金家的挑戰。
但他清楚,自己終究是個騙子。
作為白水城的主宰,金錦龍深信自己的安全,否則一旦兵戈相見,他將無處遁形。無論是為了拓展信徒的版圖,還是爭取平等對話的權柄,他明白必須先擁有一支忠誠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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