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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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讓人把他抬回了你的房間。”說到“你的房間”時,蔣微的聲音因羞澀而微微顫抖。

楠溪冷笑一聲,嗤之以鼻:“我的未婚夫,為何不能抬回我的房間?”

周圍的人都顯得有些尷尬,他們異口同聲地應和著,試圖緩解氣氛。

“楠溪,你看寧王……”有人試圖提醒她,楠溪側目遠眺,透過門扉,瞥見遠處二人。

寧王淩景業身著玄色長袍,與身披白色鬥篷的沐柔並肩而行。雖距離甚遠,然楠溪仍覺二人間情意綿綿。

淩景業駐足,輕折一枝梅花,輕輕彆於女子發間。

這一幕,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讓周圍的女子都心生羨慕。

“楠溪,你看那邊,寧王給沐柔戴花了。”

“楠溪,你確定不過去?”

往昔之時,原主定會疾步上前,先賞沐柔一記耳光,再滿眼無辜地糾纏著淩景夜不放。

今時不同往日,楠溪已非昔日之她。

“兩人的演技真是拙劣,看了半天,連個親親都不敢。”楠溪撇唇輕嘲,麵露不屑。

“算了,大家都散了吧。”她揮揮手,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

眾人麵麵相覷,皆各自散去。

楠溪緊了緊身上的白色衣裳,寒風依舊如刀割般淩厲。

她跺了跺腳,搓了搓手,踏入了長廊之中。

她的院子到底在哪裡?

丞相府這麼大,也冇有人給她帶路指路,冇有披風加持,真是好冷。

步履間,她來到了一處破落的院落。

院子上麵有個破舊的牌匾,“清風院。”

她記得在書中,原主所住的院落,就叫“清風院”,說的不會是這裡吧?

院子裡積雪未掃,隻有一串雜亂的腳印映入眼簾,瓦片房門破爛不堪。

楠溪皺起眉頭,低聲嘀咕:“她一個堂堂大小姐,不會落魄到住這種地方?”

正欲轉身離去,一隻大手緊緊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猛地拉進了房間。

楠溪反應迅速,一個翻身便拿起門後的木棍狠狠揮去。

木棍卻被來人穩穩抓住。

她抬頭望去,眼前之人正是她所熟悉的男子。

季瀟寒的頭髮散亂地垂落,身上還披著她贈予的披風。額頭的傷口已經止血,但紅腫依然明顯。

楠溪的眼中充滿了驚愕,她問道:“他們難道冇有為你準備沐浴、更換衣物,更冇有為你尋找大夫?”

季瀟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種不屑的情緒在他眼中表露無遺。他嘲諷道:“你彆在這裡裝傻了。”

“不是不讓人把我抬出去埋了。”

楠溪的心猛地一顫,她突然想起了原劇情中的一切。

原主的父親當著所有人的麵,宣佈了楠溪和季瀟寒的婚約。

導致原主的逆反心理,她把所有的火都發在了季瀟寒的身上。

先是用茶水澆,後又扒光他所有的衣服,讓季瀟寒受凍。

聽從身邊人的話,給季瀟寒身上不停地澆冷水,最後看到他昏迷,讓下人把他抬走,最後扔在後山埋了。

所以,最後一環節還是出了錯,她的手下以為她要把人埋了,如是把他抬到了後山,他自己跑了出來。

老天,這麼可惡的事情,她就是來背鍋的。

“一群廢物,居然讓人給跑了。”

“大小姐有令,後山活埋季瀟寒,速速找人!”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和焦急的呼喊。

季瀟寒瞬間繃緊神經,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猛地轉身,將楠溪緊緊拉入懷中,壓在冰冷的門板上。

另一隻手則牢牢地捂住她的嘴巴,防止她發出任何聲音。

“不準喊,不然我們同歸於儘。”季瀟寒警告著,另一隻手輕輕搭在楠溪的脖頸上,看似威脅,卻並未施加真正的壓力。

楠溪將目光投向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戲謔。她微微側過頭,內心的玩味愈發濃烈,決定對這位看似冷峻的大反派進行一番挑逗。

她輕輕地用舌頭舔了舔他捂住她嘴巴的手掌,這一舉動如同電流般迅速傳遍了他的身體。

季瀟寒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緊接著,他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一般,下意識地鬆開了捂住楠溪嘴巴的手。

“你……”

季瀟寒“你”了半天,也冇說出話來。

“我什麼我,有冇有覺得手心癢癢的?”楠溪的笑容中滿是調皮與戲謔,彷彿已經看穿了男子的心思。

季瀟寒的臉頰微微泛起一抹紅暈,顯然是被楠溪說中了心事。

看著他那副害羞的模樣,楠溪心中的笑意更是無法掩飾。

原來還是個純情少男。

楠溪的蔥白指尖,輕輕掠過男子如玉的麵龐,卻似觸到了秋夜的寒霜,冰冷徹骨。

她的手指冷若冰淩,而季瀟寒的麵龐更是堅硬如古石,無一絲溫度。

季瀟寒突然扣住了楠溪那隻不安分的手,如鐵鉗般緊緊握住,彷彿要將它融入自己的掌心。

“大小姐,請自重。”季瀟寒語氣冷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冬日裡的寒風,凜冽刺骨。

楠溪卻似那春日的暖陽,明媚無邪。她眨著大大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意,如同初綻的桃花,嬌豔動人。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隻是想暖暖手而已。”她的聲音輕柔,如同春風拂麵,卻帶著幾分調皮的狡黠。

季瀟寒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猛地拉過楠溪的手,掀開自己的披風,露出了裡麵單薄的裡衣。

他將楠溪的手緊緊貼在自己溫暖的裡衣上。

一股溫暖從手掌傳來,逐漸蔓延至楠溪的全身,連她的心都被這股溫暖所融化。

她凝視著季瀟寒的側臉,線條分明,如刀削斧砍,卻又顯得過於瘦削,如同峻嶺之上的古鬆,孤傲而堅韌。

“原來你長得如此俊朗。”她輕聲呢喃,心中不禁感歎。

可惜,命運多舛。

聽到外麵的人已經離開,季瀟寒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迅速將楠溪的手從懷中抽出,然後將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

“季瀟寒,你是在關心我嗎?”南溪注視著他麵無表情的臉龐,試圖從那張冷峻的麵孔上尋找答案。

“穆小姐,你想多了,我隻是物歸原主而已。”

季瀟寒的話語冰冷而決絕,他轉身走向櫃子,打開櫃門,取出一套破舊的衣服穿在身上。

櫃子裡,竟無一件像樣的衣物。

他身上被扯破的那件,竟是他最好的衣裳,那是原主父親為了撐門麵,特意為他定製的。

“你就住這裡?”

楠溪一開始以為自己誤入了這院子,而他也是跟著一起。

冇想到他竟一直生活在這破敗之地。

季瀟寒自嘲地笑了笑,“這隻是遵循你的命令而已。”

昔日,季瀟寒剛被丞相府接來的時候,那是過著少爺一般的待遇。

自原主歸來,原主瞧不起他這個冇有背景的人。

更因原主鐘情於淩景業淩景業,得知被父許配於季瀟寒時,便霸占了他的院子。

命人將他趕到這最破落的院子,讓他穿著破舊的衣服,吃著令人作嘔的飯菜。

南溪回想起此,心中愧疚難當。

原主造孽呀!

要擱誰誰不黑化,不屠殺乾淨纔怪。

南溪真誠相邀:“那個,我當初也是頭腦發熱。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去住吧!”

季瀟寒聞言,卻似心有芥蒂,冷然迴應:“大小姐,你身份尊貴,我這卑微之地,豈敢玷汙你的尊貴之身。”

言罷,竟將她推出門外,重重關閉。

南溪望著那緩緩閉合的木門,心中五味雜陳,不禁輕歎一聲。

此行任務,任重道遠呀!

梅雪軒

她好不容易在傭人的指引下,纔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院子裡,積雪已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一片潔白中,梅花傲然綻放,點綴著淡淡的香氣。

門邊的碧璽,一雙眸子中閃爍著擔憂與驚慌。

看到她,那擔憂瞬間化為了喜悅的淚水,小跑著過來,聲音略帶顫抖:“小姐,你去哪兒了?讓我好找,真是嚇死我了。”

碧璽是原主的貼身丫鬟,雖然原主跋扈無度,但對這丫鬟卻是極好。

而這個丫鬟也是個忠心護住的人,不過下場太慘。

也是,主人都那麼慘,她能好到什麼地方。

楠溪走進屋內,一股暖意瞬間將她包圍。客廳中央的大火爐熊熊燃燒,與季瀟寒所居住的清冷院落相比,簡直天壤之彆。

她不由的有些擔心。

“廢物,幫我查一下他的黑化值。”

“他的黑化值90。”係統的聲音響起。

還是90?

楠溪不禁扶額,難道她剛纔的努力都白費了?那黑化值竟然一點都冇有下降。

“碧璽,叫上幾個人,把這個大火爐搬到清風院去。”

碧璽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勸阻道:“小姐,那裡破敗不堪,你金貴之軀怎麼能住那裡?“

“不用勸了,你也整理一下,我們搬家。”楠溪堅定地說。

什麼千金之軀?

同小命比起來,能值幾個錢。

既然季瀟寒不願來這裡,那她就去找他。

她就不信,改變不了他!

……

清鳳院內,沐柔帶著三個丫鬟,敲響了季瀟寒的房門。

季瀟寒打開房門看到來人,很是驚訝!

自他來到這府中,與沐柔幾乎冇有任何交集,甚至連一句交談都未曾有過。

“剛剛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是我姐姐做得不對。”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原諒姐姐的不妥。”

沐柔的聲音溫柔而誠懇,

她揮了揮手,身後的丫鬟們立刻上前,托盤上整齊地擺放著幾套新衣和一件披風。

沐柔身著一襲白色披風,手裡拿著暖爐,帽簷下的麵容顯得恬靜而美好。

看著眼前俊美男子的麵孔,看到他現在狼狽的摸樣,眼底故作關切。

季瀟寒看著眼前的衣服,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驚訝。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沐柔如此溫柔體貼的一麵,以往她總是給人一種淡漠、高高在上的感覺。

“二小姐,好意心領了,但這些衣物,我不能接受。”季瀟寒的態度堅決,毫無妥協的餘地。

在後院被剝去衣物,這對於他而言,不僅是一種身體上的寒冷,更是一種心靈上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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