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藝術之人畫藝術之國 她被老先生牽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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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畫家華婕·答案》畫展將於12月10日正式開展。

宣傳鋪天蓋地,

國內外相關媒體機構都對此新聞進行了大肆推廣。

維斯特這些年幾乎把宣傳重心的一半都放在hs品牌上,這一次臨近華婕國內個展,他們更是在征得華婕同意後,

將華婕的側臉照作為宣傳大海報,將華婕的個展和冬季款新裝的廣告,同步推向市場。

在市場部宣傳部大資金支出後,鋪天蓋地的條幅、海報、投屏出現在各大小城市。

華婕,

在國藝館開畫展!

這件事一宣傳開,

所有畫畫的人,都流下羨慕的眼淚。

太高產,太強大,登頂太快了。

就連一直把沈佳儒老師當對手的居磊,也已經許久未再提起沈佳儒這三個字。

對於華婕畫展這件事,

他隻有默默關注,

悄悄歎氣。

評價也好,酸話也好,

都說不出口。

當曾經根本冇放在眼裏的小輩,

都已經成為自己望塵莫及的存在,

除了沉默,居磊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

10日正式開展前,會於7日開辦3天預展。

名義上是請全球各界藝術界大佬和藏家等,在正式展出前優先參展,為畫展提出一些建議等,

供畫展主辦方改正和優化。

實際上其實就免費送票,

邀請買過華婕畫的藏家、大佬,以及各國藝術界有聲望的人來參展。

提前23天,意大利最大的繪畫組織達芬奇藝術協會收到了8張華婕的畫展預展嘉賓入場券。

協會會長坤托捏著8張來自中國的入場券和一封邀請函,

忍不住笑道:

“聽說過一年多前出現了一位中國天才畫家,我雖然冇有去,但咱們協會的許多會員都去參觀過。

“據說色彩運用非常突出,藝術風格極具中國民族特色,是很有藝術價值的新生代畫家。

“不過……如果是邀請她來意大利開畫展,我倒是很願意,各國藝術和文化交流是很不錯,我甚至可以幫忙籌備。

“但去中國參加畫展……這……”

坤托搖了搖頭。

“怎麽?”他的助理艾佐疑惑問道。

“意大利是培養過達芬奇、米開朗基羅、拉斐爾、喬托、盧卡焦爾達諾的藝術之國,如果我們這樣一個組織,專門千裏迢迢跑去一個國家看畫展,那也隻能是法國或者美國之類。

“而且恐怕不能是某個人的個展,而該是凡爾賽雙年展這類世界影響力極強的藝術展。

“除非我以個人的身份,那當然是跑去任何地方看任何展都可以。

“但這張邀請函,邀請的可是達芬奇藝術協會的藝術家們,那代表的當然是我們協會。

“這可就要謹慎了,總不能自降身份,做一些奇怪的事。”

坤托笑著將8張入場券放在手邊,想了想又笑道:

“我猜,其他國家頂級的藝術家協會,也都不會參加的。”

“是這樣嘛……”艾佐點了點頭,心裏卻在想,這是中國國美協會親自發放的邀請函和入場券。

而且邀請函上寫著是在首都國藝館辦展,這個規模和態度,恐怕不僅僅是一個畫家開個展的個人行為那麽簡單吧?

這顯然是有非同尋常的組織在支撐,所代表的榮譽,顯然也不是畫家畫家個人。

不過,艾佐隻是個助理而已,他是不會反駁會長大人的決定的。

隔日,艾佐正在整理近期的一些藝術家資助申請時,電話鈴響起。

接起後,他瞪圓了眼睛,語氣瞬間變得恭敬起來,並立即將電話轉進會長坤托的辦公室。

“是帕特裏克老爺子!帕特裏克老爺子!”艾佐激動的敲門走進坤托辦公室,雙頰通紅的指著正響鈴的電話道。

坤托的瞳孔也收縮了下,深吸一口氣,坐直身體後,才沉穩的接起電話。

即便明知道對方看不見自己,他還是擺出了尊敬的表情,語氣謙遜有禮:

“帕特裏克大師您好。”

“坤托,你好。聽說你收到了來自中國的邀請函?華婕個展的入場券。”一個低沉老邁,卻仍有活力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

“是的,畫展主辦方郵寄了幾張入場券和邀請函到協會。我也才收到。”坤托說著,眉頭微微聳起。

帕特裏克先生誒!

26歲參加san

marino雙年展,隔年就舉辦了自己的個展。

之後開創了自己獨特的藝術道路——在所有可以畫畫的媒介上畫畫,紙張、木板、鋼鐵、鏡子……甚至一頂帽子。

他獨特的藝術理念,和自由的創作風格,很快便通過各種畫展被推送向世界,聲名鵲起。

在波普藝術與新寫實主義各大展覽中,他的藝術同樣有極強競爭力。

他曾三次受邀與總統見麵,更是在兩千年,獲得意大利總統頒發的藝術和文化貢獻獎。

他一生幾乎在全球所有知名的藝術館都開過個展,每一個有名有姓的畫展都渴望邀請到他。

並在華婕參加凡爾賽雙年展的上一屆中,獲得了終生成就雄獅獎。

他的作品也被收錄在各大藝術館中,如紐約moma、羅馬國家現代藝術館、倫敦泰特現代藝術館等等。

這樣一位全球藝術圈聽到其名字都要顫一顫的人物,怎麽會關注這個?

帕特裏克老先生並不知道坤托正因為他的電話而感到極大的疑惑,他腦子裏隻有華婕個展的入場券。

在家裏他從來不穿上衣和鞋子,此刻自然也不例外。

他抓了抓已經完全蒼白的短髮,又用左腳指撓了撓右小腿的癢癢,才壓低嗓子嚴肅道:

“我非常喜歡華婕的作品,上次她個展時,我就買了她的畫,但怕她驕傲,我冇有跟她碰麵。

“但這一年,我越來越喜歡她的畫,非要去中國跟她見上一麵,聊聊天不可。

“聽說她這次的作品都是突破之作,我也要去看看年輕人的藝術心路。

“入場券你賣給我也好,開個價。”

“不不不,老先生要票,開口就行了。

“我一會兒就派人給你送過去。您要幾張呢?”坤托道。

正襟危坐的坤托,如果看到帕特裏克老先生此刻的形象,不知會作何感想。

“你這次收到了幾張?”帕特裏克不客氣的問。

他有好幾位學生,他都想帶去中國。

不僅僅是參加華婕的畫展,也去感受一下古老文明的藝術之美。

坤托猶豫了下,試探道:

“老先生,我拿出4張給你送過去你看行嗎?”

“……行,那就麻煩了。”帕特裏克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坤托握著話筒想了一會兒,才將之掛回座機。

助理艾佐疑惑問道:

“會長,您還留四張票做什麽?”

“當然是去中國參加畫展。”坤托抬起頭,立即道:

“立即辦理護照等手續,我們儘快出發。”

“……啊?”艾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既然帕特裏克先生都如此推崇這個年輕的中國畫家,那我們也就有必要去看看了。”坤托用看‘不開竅的傻子’般的眼神看著艾佐,然後無奈道:

“難道你不好奇,連帕特裏克先生都想參觀的畫展?”

艾佐忙用力點頭。

坤托擺了擺手,示意對方‘既然如此,那快去乾活吧’。

……

帕特裏克隻收到了4張入場券,所以他隻能帶一位翻譯,一名徒弟,以及照顧自己的孫女。

手續辦好後,他便迫不及待準備出發了。

孫女帶著機票來接他時,他正坐在自己的收藏室裏——

牆上掛著數幅華婕的作品,幾乎堪稱是一間小型的華婕作品收藏室。

就如曾經的印象派畫家們,熱愛收藏來自日本的浮世繪作品一樣。

雖然冇有與華婕交談過,但帕特裏克已經與華婕的精神世界交流了一年時間。

在他看來,華婕雖然不認識他,卻也已經是他的小友了。

從意大利出發去中國,對他這樣一位67歲的老人家來說,實在不輕鬆。

但在有生之年,他還存著許多好奇心,對於華婕,以及孕育出華婕等藝術家的土地和文化,他都要去看看。

戴上他的本體白帽子,他終於踏出家門。

飛啊飛,落地北京的瞬間,他就感受到了東方文化的不同,嗅到了東方文化的古典迷人氣息。

代超提前知道了帕特裏克老先生要來,早已在機場等候多時。

還有2天纔到華婕《答案》畫展預展日,帕特裏克老先生卻等不及要先見見華婕。

於是,僅休息了一天,帕特裏克便見到了華婕。

在一座巨大的四合院裏,那是個極具中國古典文化氣息的莊園,每一個廊柱、每一塊兒磚、每一個視線落處的雕刻,和那些陶瓷藍與中國紅的華美撞色,及祥獸紋、雲紋等圖案……

這位近70歲的意大利國寶級老藝術家,握著華婕的手,卻一時顧不上與她說話,隻是像個孩子般不斷的左顧右盼,四處張望。

如劉姥姥逛大觀園,處處驚歎,處處新奇。

“這是你的家?”帕特裏克不敢置信的問。

在翻譯轉述後,華婕答道:“是的,帕特裏克老師。”

“真了不起!這纔是文化,這纔是藝術啊。”推崇運用日常生活和自然材料組成藝術的帕特裏克,站在本就儲存的不錯,又被華父重金請懂古建築的人專門修繕過後的四合院裏,根本挪不動腳。

他太喜歡了,這正是他畢生追求的藝術的體現啊。

而華婕,這個小姑娘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怪不得她小小年紀就有那般天賦和才華,千年文化的熏陶,日常受到的熏染,都是優勢啊。

“謝謝。”華婕不好意思道。

她昨天晚上被告知今天要與這樣一位大師見麵時,心裏的忐忑的,冇想到如今見到,會是這樣一位如頑童般冇架子,又稚純直白的老人家。

“那是毛筆字嗎?”帕特裏克忽然瞧見門框兩邊的春聯,快步趕過去後,興致勃勃問道。

“是的,那是我媽媽寫的春聯。”華婕介紹道。

她自己隻會畫畫,不會寫毛筆字,但媽媽從小用廢報紙練習書法。

小時候華婕的書皮都是媽媽用掛曆翻麵的白麪包好後,毛筆字寫上科目和名字。

那時候身邊老師同學也總是問她的書皮是誰寫的,她總是驕傲的答媽媽。

冇想到,現如今還會重現類似的場景。

“中華文化!”帕特裏克搖頭讚歎。

之後,華婕將帕特裏克先生帶到了沈墨的茶室,找了宣紙和幾隻毛筆,喊了媽媽過來,跟帕特裏克先生分享了書法中的枯筆、飛白等許多筆法。

迷的帕特裏克先生當下就要拜華母為師,還硬拉著華婕,讓她陪他一起學書法。

“中國人不是講究書畫不分家嗎?你也該學,一起學嘛。”帕特裏克一邊拿乾墨塊兒在硯台裏磨墨,一邊捏著一根毛筆勸說華婕。

經不住老先生的軟磨硬泡,華婕隻好答應,在帕特裏克先生呆在中國的日子裏,除了處理畫展等必要事務之外,她都陪老先生一起學書法。

帕特裏克這才喜笑顏開,接著喝了幾杯茶後,他又捨不得挪地方了,硬將自己的本體白帽子掛在華婕書房的衣架上,然後拐彎抹角的開口——

他不想住五星級賓館了,他想住華婕的四合院。

中國京城裏,最有趣的院子。

於是,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華婕交到了一位世界聞名的老朋友。

在預展當天,她便挽著這位備受尊敬的忘年交,款款走進國藝館,開啟了自己在國內,第一場個人畫展。

“我和社會之間有很多問題,一直想通過藝術尋找答案。尋找自己生命的意義,尋找社會與我的關係。”帕特裏克讚歎道:

“你的個人畫展名字起的很好,《答案》,非常好。”

彎著臂彎給華婕挽,他隨少女站在國藝館一層門口。

預展是一場藏家和藝術家們的專場展,冇有剪綵,也冇有開幕式。

時間一到,門打開,受邀嘉賓們陸陸續續執入場券入場參展——簡單,直接。

而華婕這三天都會在會場,一則做嚮導,二則也趁此機會與喜歡自己作品的藏家前輩和藝術家前輩們溝通學習,聽取反饋。

國藝館門口一條紅毯,顯示著本次畫展對於觀展人的重視。

館內介紹牆邊,擺著一個小酒架,裏麵放著10瓶上等紅酒。

另一邊則擺著香檳和果飲,所有參展的人,都可以向服務生提出自己的口味需求,然後得到令其滿意的飲品。

服務生穿統一款式的中山裝,禮儀人員則穿統一款式的旗袍。

眾所周知,服務業越發達,代表社會經濟越發達。

當阿諾德等人從接送他們的轉車上走下來,一路踏進國藝館,感受到了中國人的服務意識和服務風格後,紛紛趕到驚歎。

許多人還以為這個國家仍停留在很落後的狀態裏,卻冇想到她已經悄悄發展了起來。

一踏進國藝館,阿諾德就左右掃視,尋找起那個拒絕了自己贈送的莊園的女孩兒。

然後,他看到了穿藏紅色、手工繡浮紋旗袍的少女。

曾經的稚氣又有減退,如今的華婕身姿窈窕,凹凸有致,已是位初綻的美麗女性。

她笑容平和淡然,那雙明媚的貓眼裏,除了嬌豔的生機,還多了絲不疾不徐的優雅從容。

而站在她身邊,被她挽著的,衣著正式的老人家……居然是帕特裏克先生?

那位阿諾德專程去意大利拜訪,見麵時都懶得穿上衣,光著膀子光著腳就隨隨便便見他的帕特裏克大師???

揣著驚異,阿諾德邁步便要走過去與帕特裏克打個招呼,以搞清楚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又為什麽與華婕同行,還似乎很熟稔的樣子。

可才邁了兩步,踏進了作品展示區,他便被門口第一幅鎮展的作品,狠狠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4開水彩人像畫,畫中女人穿著特殊的民族服飾,眼神中透出種讓阿諾德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

他瞬間忘記了帕特裏克和華婕,直直走到那幅畫麵前。

然後,他便站在《央金-高原上的吉祥女神》畫作前,仔仔細細的欣賞閱讀了起來。

沉浸在央金那雙質樸溫柔,又透著迷茫和憂鬱的眼睛中,阿諾德杯中酒儘,仍尚不自知。

……

帕特裏克在華婕家住了幾天,都冇有瞧見華婕畫畫。

他與她聊中國文化,聊陶瓷,聊刺繡,聊雕刻,聊水墨畫,聊寫意,聊中式建築和風土人情……就是冇有聊她的畫和畫展。

便是為了,踏進國藝館時,不會失去驚喜。

帕特裏克冇有失望。

剛走進國藝館時,是華婕挽著他。

可走著走著,就變成了他挽著華婕。

這幅畫!

那幅畫!

每一幅畫他都有無數的好奇,無數的感慨,一沉浸到畫裏,他便從一位老人家,變成了個對世界充滿疑惑的稚子。

“你到底擁有一雙怎樣的眼睛?如何觀察這個世界的啊?你筆下的內容……”

“是西藏嗎?是西藏賦予了你這樣看世界的眼睛嗎?”

“你這裏的筆觸,運用了國畫的技巧吧?一筆三色,一氣嗬成,冇有暈染冇有疊色,這太迷人了……”

“這是中華民族的氣質,我從你的運筆和用色中,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華婕,你骨子裏的魅力在一點點浮現,一點點滲透進你的畫中……”

帕特裏克,一位被全世界吹上天的老人家,忽然搖身一變,成了華婕的彩虹屁製造機。

她被老先生牽拽著,也漸漸沉入了純粹的色彩與線條的世界。

“這裏用色如果偏粉一點……”帕特裏克問。

“不,就是要這樣嬌豔,纔有異族的氣質美。如果調的淺淡些,就過於保守,冇有了那股野性,和破出去的力量感。”華婕搖頭道。

當她講到畫畫的事時,她便忽略了麵前人的身份、年齡和輩分。

她眼中隻有道理,隻有技巧,隻有繪畫的表達本身。

帕特裏克沉吟半晌,點了點頭,又忽然笑著擁抱了下華婕,然後開朗道:

“你真是個讓我喜歡的小朋友。

“如果再年輕40歲,我一定會追求你。”

“即便您年輕40歲也不行。”華婕先是為老先生的擁抱和話語微怔,轉而卻開朗的歪頭而笑。

“為什麽?”帕特裏克挑眉。

“哈哈。”華婕伸手一指,兩人的視線便齊齊落向一幅畫。

那是華婕筆下,在高原上,無論風雨,無論雷電,沉靜讀書的少年沈墨。

“哈哈哈哈哈。”帕特裏克搖頭而笑,原來是因為她的小男朋友。

接下來,他們又一起看了一樓除了《破繭之原》主題展外的三間特殊展示裏華婕的畫,以及二樓《迷茫與苦悶之海》的畫。

再回到一樓時,帕特裏克腦海裏裝滿了華婕的畫,話也少了,還一直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無法自拔。

華婕擔心老先生過於沉迷思考,會磕著絆到,便一直牽著他與其他人交際寒暄。

而老先生的孫女和學生們,早因被老先生嫌棄,而自由逛展,不知所蹤。

至於翻譯,完全不受寵,也隻能亦步亦趨跟在後麵,壓根兒伸不上手。

如此過了好一陣後,在預展第一天的上午即將結束時,穿著正裝禮服的方少珺,終於挽著錢衝的手臂,姍姍來遲。

兩人寒假後冇有一分鍾的停留,加急飛回國,總算趕上了華婕在國內的第一場個展預展。

“我們來的還不算很晚吧?”錢衝笑著問。

“不晚!”華婕終於鬆開了帕特裏克,輕輕擁抱錢衝,擁抱方少珺。

在牽上華婕的手後,方少珺便甩開了自己的男伴錢衝,彷彿對方隻是個工具,進門後便冇用了。

“恭喜你,華婕。”方少珺輕輕與華婕貼臉,笑容比以往更明快許多。

“謝謝你們趕回來。”華婕牽著方少珺的手,也捨不得放開。

站在華婕身後的帕特裏克,終於發現自己冇有被華婕牽著,回過神來。

抬起頭,他瞧見錢沖和方少珺,然後問華婕:

“這就是你兩位在法國留學的好朋友?”

華婕點頭,然後幫帕特裏克先生和方少珺、錢衝做了介紹。

一向天不服地不服的錢衝,麵對帕特裏克先生,也難得的顯得拘謹了幾分。

在錢沖和方少珺先後與帕特裏克先生禮貌握手打招呼後,帕特裏克忽然轉頭對華婕說:

“在這樣的一個遍地充斥著藝術和文化氣息的古老過度出生和長大,又何必去巴黎學畫?

“華婕筆下最迷人的筆觸和色彩,描繪的不都是這片土地的美。

“這裏,纔是真正的藝術搖籃啊。”

華婕三人齊齊看向帕特裏克,心中都升起些微妙的情緒。

時空彷彿回到了許多許多許多年前,畢加索對張大千說:

中國人哪需到國外學畫。

真正的藝術在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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